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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,我是36岁,而你是负6岁。
在备孕一年未果的情况下,我们去医院尝试引导性交,并在同年去找了一位中国医生。
2012年,我是37岁,而你是负5岁。
11月,医生建议做宫腔镜手术切除子宫肌瘤,此后人工授精失败。手术后,我痛苦地抽搐着,蜷缩在手术室外的一张椅子上。许多好心人立即向我伸出援手,你父亲背着两个袋子把我接走,带我去了医生的办公室。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2014年,我39岁,你是负3岁。
在经历了无数的医院、中医、西医、中西医和江湖医生之后,我们决定去做试管婴儿治疗。
6月13日,我们做了激素测试,FSH 10.38。医生诊断为原发性不明原因的不孕。
6月21日,做了输卵管检查,两边都没有问题。(这种测试被后来的医生认为是不必要的和有害的)。
7月13日,我拿着一长串的报告,满怀期待地拿到了一位专家的电话,他对我说:"在你这个年龄,国内很多人都会成为祖母。
7月20日,在另一位专家的建议下,我开始服用DHEA,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建议,因为这种在医学界仍有争议的药物在中国被医生轻率推荐。
8月31日,简短的协议开始了这一周。经过13天的采血、超声波和注射,9月15日移植了8个,其中4个。9月18日,移植了2个新鲜胚胎,但没有成功。
从认为试管婴儿是最后一道保险的天真想法,到意识到试管婴儿有一个概率,而且概率很低,我在11月15日收拾好情绪,第二次进行了移植。这仍然是一次失败。
我告诉父亲,如果第二次不成功,我就去武汉做试管婴儿,但他没有说什么,也许他认为这是太多的幻想。
12月22日,再次复诊,激素7项测试,FSH 6.74。
2014年,我是40岁,你是负2岁。
4月5日,第2周,经过连续12天的抽血、B超和注射,4月19日,取回11到4号,取回后发现子宫内膜不平整,当月没有做移植。
5月9日,我第二次接受了宫腔镜手术。我在候诊室和一个病人聊天,发现等待手术的人大多是试管婴儿患者,这些排卵药物会促进子宫肌瘤生长。(我曾服用Synthroid、Dabigat、HMG、Gonafem)。
7月31日,进行了第三次宫腔镜检查。当我躺在手术室的床上时,一位天使般的护士用她温暖的双手轻轻握住我冰冷颤抖的双手,我感觉自己要被掏空了。但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对你的渴望,也没有什么痛苦和罪恶是我不能承受的。
8月31日,2个冷冻胚胎被移植,但如约失败。
9月,我开始阅读关于武汉试管婴儿的资料。
12月,在找到翻译,预约第一次咨询,办理护照和签证,预订机票、酒店和火车票,租用WIFI,研究加州的驾车路线等之后,我告诉父亲我们下个月要去武汉。后来我父亲说,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震惊,没想到我会把它变成现实,他一直以为我只是在说。
回顾那段时间,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所有这些事情的,尤其是我没有出国的经验。也许是强大的信仰控制了我。
2016年1月4日,我满41岁,你成为负1。
站在加利福尼亚繁忙而寒冷的街道上,我们对第一次离开这个国家感到紧张、兴奋和焦虑。
第一次咨询很顺利,我得到了一个亚成熟的卵子,正好赶上我的自然周期。坏消息是,我被诊断出患有甲状腺功能减退症,必须长期服药,否则容易发生流产。
在加州短暂停留5天后,来不及看风景,我们于5月8日接种了风疹疫苗,并立即回家等待两个月的搬迁。
我们开始每天慢跑,早早上床睡觉。
4月,在移植前,我们去一个寺庙请了一个吉祥物,上面的第一句话是:"你的愿望会实现的"。但后来自然取卵失败,移植也失败了。
我们回家后,你奶奶对我说:"你为什么不抱一个呢?
我知道,在我父亲花了这么多年时间希望与两代单亲父母在一起之后,她说这样的话一定很困难。我说:"别担心,妈妈,我一定会有一个自己的孙子。
晚上,我和你父亲躺在床上聊天,在黑暗的夜里,我父亲说:"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孩子,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,不要担心。
慢慢地,眼泪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。
7月,第1个凯米周期,3只动物被带走,全部丢失,1只没有产下小猫。我父亲很泄气,问我是否值得回去,武汉医生是否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出色。
我继续慢跑,并早早上床睡觉。
8月,第2个凯米周期。我们买了便宜的飞机票,因为我们想省钱,在将近下午1点时抵达武汉。电车停运了,机场附近的几家酒店都被订满了,所以我和你父亲在机场的24小时超市的椅子上过夜。我太累了,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我父亲一晚上都没睡,因为他害怕丢失行李。这一次,赢了3个,养了2个,5C级,终于取得了阶段性胜利。但随后传来了坏消息。
回到家后,我买了无碘盐,晚上下班后准备餐具,第二天早上6点起床准备午餐,并把饭盒带到单位。那是一段令人疲惫的时间,每天晚上都像在战斗中一样匆匆忙忙。
9月,我进行了移植前的甲状腺检查,医生很高兴地看到各项指标都下降了,所以我想也许上帝在眷顾我。
移植的前一天晚上,我发现有一点出血。第二天,医生对我进行了检查,并说周期不能推迟,我必须去一家专门的医院进行鉴定和治疗后才能回来。在我的困惑和绝望中,上帝让我在那天遇到了一位友好的武汉病人,她和我聊了一夜,并向我介绍了她要去的医院。第二天我拿着转诊单去检查,医生说这是排卵期出血,难得的机会,我中招了!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出现排卵期出血,而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!我的心都碎了。上帝在跟我开玩笑吗?
我做了全面的检查,以找出我不经常做爱的原因,抽了6管血,并预约了一个月后见医生。
在加利福尼亚,9月的整个一周都在下雨,从黎明到黄昏。
9月9日,我在凌晨4点起床赶回家的飞机,6点到达甲状腺专科医院接我的3号。坐在空荡荡的医院大厅里,等待护士来上班抽血,然后等待医生来上班。
我的鞋子湿透了,袜子穿在脚上很冷。
上午9点30分,当第一位医生为我看病并取走我的药物后,我急忙回到酒店拿行李,去机场。在斯特拉的厕所里
11月17日,我第七次前往加州。我像一个骄傲的士兵,穿着盔甲再次出发。我请了一个月的假,让武汉的一个朋友帮我租了一套房子,并满怀期待地准备着这次旅行。
这是一个好的开始,我在自然周期中实际上得到了2个成熟的卵子,而且都被养成了卵泡。
但随后它就像一个黑影一样失败了,这个黑影是一种动物的黑影,它曾经来过这里,知道路,沙沙作响,嗤嗤作响,再次找到自己的路。
我回来时已被解除武装。
这一次,我也灰心了。也许我所有的努力最终都是徒劳的;也许这就是命运,我不应该有自己的孩子。
我给你奶奶打电话,告诉她我不去了,我已经放弃了,我身心俱疲,我已经没有弹药了。我不知道,电话那头的祖母会用坚定的声音对我说:"继续努力!"。不要担心钱的问题! 会成功的!"
当上帝要折磨一个人的时候,他会先用淡淡的祝福浇灌他,这取决于他将如何受苦。当上帝想祝福一个人的时候,他必须先用轻度的诅咒来警告他,这样他才会被保存下来。
2017年1月,我满42岁,你满0岁。
元旦清晨,在做早餐时,我打开了一个双黄蛋,我的心又变得蠢蠢欲动:这可能是一个幸福的预兆吗?
1月14日,奶奶自己在爸爸的陪同下,和我再次出发,第八次进入加利福尼亚。
卵子在19日被取走,成熟后被养在羊膜囊中。
24日进行了移植,当晚有轻微的阵痛,有一点粉红色的出血,也是在第二天早上。我不敢告诉我的父亲和祖母,我已经习惯了失败,而且我觉得这次我没有什么希望。我甚至想过,如果这次又失败了,我怎么能安慰你父亲。
25日,加利福尼亚下了雨,天气很好。
27日,我们在寒冷中赶回家,因为我们不能休息那么久。
28日、29日和30日,我们数着日子,好不容易才熬过去。
上午8点15分,我们来到医院,挂号、抽血,本应在上午11点提交第八班的报告。 上午11点10分,父亲通过QQ发给我一张报告单的照片。
BHCG 112.53MIU/ml!!!
P431ng/m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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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终于以一种不情愿的、浮躁的方式慢慢地、毫无征兆地到来。(后来我发现24号是睡前出血,没想到你这么勇敢,当天就把透明胶带拿掉,找到了家。wgx快乐)。
我很期待你是一条小龙、一条小蛇或一匹小马,但令我惊讶的是你是一只调皮的小猴子。
7年的乞讨,3年的体外循环,8次接人,6次搬家,8次去加州。无数个失望、焦虑和无助的夜晚,无数个忙碌、奔波和挂念的日子。
爱是一种信仰,把我带到你身边。